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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1/2页)
慕长安参加医师协会年会,遇见了至微的父母——喻莉教授和苏格俨教授,回来不经意跟至微提了一嘴。 一不小心在学术会场把父母双亲都见了,至微心里千回百转:“你们聊了什么呀?” 慕长安说:“说了一下最近研究方向和国内外进展,哦,还有苏教授手里十二五滚动到十三五的计划有几个子课题......” “行了。”至微截他话,猜到你们会聊学术,但只聊学术就过分了。 “没有和他们提一下我以及我们的关系?” 慕长安趁势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们的关系不是很一目了然么?” 都住到一起了。 至微脸抽抽了两校。 和慕长安说话,怎么总有一种肌无力感? “一目了然也要正式说一下吧。” 准女婿第一次见岳父母却只讨论学术,也太伤人了,而且她们又不在身边,怎么“一目了然”? 慕长安:“哦。” 哦你个头啊! 至微噘着嘴,表示很受伤。 多次磨合,慕长安也学会了点察言观色,见至微恼怒,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和苏家父母的对话。 “其实你爸妈也说了关于你的事。” 至微撇嘴,她已不抱希望了。 她们眼中哪能有儿女亲情?关于我的事,没准只是关于我出生体重到底有没有在中位数。 “苏教授说北京天气反常,入冬了还打雷下雨,室友实习去了,不知道夜里有没有人陪你。” 从小被无视的孩子,但凡有一点点关心就会热泪盈眶。 苏教授这个糟老头子,身为神经外科大咖,平时忙得家里着火了也顾不上,竟记得她怕打雷。 至微鼻子酸了。 等等,这个问题好像藏着陷阱啊。 “你,你怎么回答的?”至微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我说只要不值班没手术,夜里我会陪着你。” 至微感觉胸口被捅了一刀。 这不是告诉他们咱俩已经突破界限了吗? 苏家世代行医,不会刻意避讳男女之间躁动的荷尔蒙,对婚前/性/行为婚前同居比较包容,但落到自家女儿身上,可就不一定。。 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年龄,甚至不介意性别,可当哥哥想和大七岁的燕翎在一起,尽管对燕翎本人极其满意,对她的出身却心存疑虑,正因如此,燕翎才选择远走异国,哥哥为了那句“还是门当户对一点好。”毅然离家出走,成为和燕翎一样漂泊无根之人。 可惜,非但没感动燕翎,还因放弃临床偷偷出国学物理被老苏教授意外撞破而挨了两巴掌。 和很大一部分父母一样,苏家双亲平时对儿女爱答不理放任自流,却总想把控儿女的人生轨迹,偏离一点都不行。 “他们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 慕长安点头,“应该是。” 至微缩着头问:“那他们什么意见?” “没意见。” “真的没意见?”至微不大相信,父母开放如斯的话,哥哥怎会如此下场? “喻教授说本来只想让我关照一下,没想到会给我带来这么□□烦。我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也没吃亏。” 至微:“......” 至微和慕长安的关系就以这种潦草的方式告知了父母,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想喻教授那个暴脾气,应该会给她打个电话训斥教育一番,结果等了n天,毫无动静,至微一度怀疑自己把喻教授拉黑了,翻开通讯录,家里人一个不少都还在列表里。 至微决定先发制人打过去,手机在手术室响,护士接的,说喻教授在台上没空听电话,至微连喻教授的声音都没听到,直接就被挂了。 找妈不成就找爹,半夜,至微又给苏教授打电话,他还在台上奋战广泛性胶质瘤,神外手术精细程度不亚于在豆腐脑上绣花,30几个小时必须聚精会神,手不能抖一下,他自然没精力和女儿讨论她的婚恋问题。 至微握着被捂热了的手机,恨恨想。 不是我不坦白,而是你们压根不想听。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委屈的,至微肚子疼了一晚上,第二天查完房,童芯见她疼得脸色煞白,问道:“你末次月经什么时候?” 至微一愣,连忙虚弱地解释,“不是宫外孕。” 童芯挑眉嗯了一声。 至微声音低下去,“我们有做措施。”接着按按右下腹疼痛难忍部位,苦着脸说,“可能是阑尾炎。” 不管是啥,这副样子都不能继续上班了。 童芯赶忙安排人送她去做检查。 果然,阑尾发炎水肿,眼看着要穿孔了。 童芯说:“得尽快手术。能找到同学送你去胃肠外科吗?” 至微点点头,她已经给室友发了信息,沈含笑她们正往儿科赶。 “实习的事别担心,我会给学生处打电话,等你好了再补病假条。” 至微气若游丝地说谢谢。 沈含笑卓小蝉和白季皙都来了,三个人推着至微去胃肠外科。 “老大,别担心,有慕老师在,切个阑尾还不跟玩似的。” 至微疼得冷汗涔涔,挣扎着说:“他不在,去对口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