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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 (第2/3页)
分为二。 闻秋时来到屏风后,看到层层纱幔,里面铺着柔软大床,略一思忖,掀开轻纱躲了进去。 门吱的声推开了,脚步声响起。 闻秋时瞥了眼手腕上的小铃铛,在顾末泽想寻他前,且看能藏多久。 贾棠踏入门槛起,视线便左右飘忽,试图寻到青年身影所在,若非顾末泽此时心不在焉,早就从他神色发现端倪。 侍女们上好酒菜后,便尽数退下了,一个都没留下。 贾棠从未逛花楼逛成这样,喝口酒还得自己伺候自己,一门之隔,外界靡靡之音好似离他很遥远,身旁只有个若有所思,一言不发之人,师父也在某个角落盯着他。 贾棠倒杯酒,腰杆都是挺直的,一派正经,更别说找几个红颜知己来了。 来花楼,怎么都得饮酒, 贾棠倒了两杯,給顾末泽递了杯,嘴里忍不住幽叹道,我往常来,还要与人摇骰子,推牌九,蒙眼躲猫猫的,再不济,也有软香在旁,今儿...... 想到师父在盯看,贾棠默默将哼咽下了,如坐针毡地饮酒。 坐在另边的顾末泽,额前碎发被窗风吹得微动,他盯着杯盏里的酒,眼帘低垂,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闻秋时趴在床间,竖耳听了半晌,只有杯盏落桌声,听到贾棠说往日如何如何玩乐,良久无言。 贾棠莫非忘了,他特意嘱咐的带人来玩乐,逛完花楼,现在两人在房间里喝酒吃菜有何意思,他躲在床上,还不如出去一起吃吃喝喝呢。 闻秋时摸摸玉简,也不知贾棠能否领会其意。 几许,闻秋时听他咳了声,顾兄,来饮酒,一醉解千愁。 闻秋时:...... 他趴在床间又埋伏了会儿,伴着鼻尖缠绕的幽香,眼睛越眨越小,沉沉睡了去。 这抹幽香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以前,他就闻嗅过。 一些画面浮现在闻秋时脑海里,断断续续连接起来,逐渐清晰。 那是闻郁的时候,一身红襟白衣。 朦胧夜色里,前方大楼外悬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灯笼,很是引人注目,他立在大门长阶前,没什么站姿的歪着,一只胳膊懒洋洋搭在另个少年肩膀,侧头看他,挑了下眉。 都陪我走到这了,当真不能再进一步。 白衣少年侧过脸,一张俊雅无双的面容,难得露出几分难看。 不能。 闻秋时认出人,是少年时的楚柏月。 楚柏月啊楚柏月,你可骗不了我。 若是打算陪我走到这就停了,你也不会在出门时,特意换下了楚家子弟服饰,以免被人认出,分明就是要与我一起去喝花酒。 闻秋时看到自己就是十五岁的模样,扬起志得意满的腔调,满脸笑容揭穿一切后,看到身旁少年扭头就走,赶忙慌里慌张追了上去,叽里呱啦不知又说了什么好话,把人劝住。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不由分说給楚柏月戴上,遮了他面容,才拽着不情不愿的人走了进去。 时隔多年,花楼里的热闹景象并无二样。 不过不知拨琴的人是谁,曲调悠长,余音绕梁。 有花? 天空飘落绯色小花,闻秋时看到自己伸手接住,斜眸朝楼上抛花之人望去,微微勾了下唇。 突然迈入花楼大门的少年,肤白若雪,青丝高束,眼眸若灼灼桃花,瞧着比手中一朵绯花还瑰丽,实在惹人眼球。 尤其是一身近乎标志性的红襟白衣,随意插在发间的赤色长笔,任谁都猜得出,这是最近在北域风头正盛的少年人闻郁。 一时间,惊呼声四起,铺天盖地的小花朝他扔来。 花楼里的人都好热情,太友善了。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善意,闻郁一个不落全部接了,这可要点功夫,而他一番大展身手后,抛来的花越来越多,像是无穷无尽,饶是他,最后也累得气喘吁吁,抓住在旁沉脸不言的楚柏月,赶紧溜了。 一个角落,他分赃似的,把堆积如山的花分给楚柏月一半。 来,一起当花童。 楚柏月捻起一朵小红花,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