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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 (第2/3页)
角噙起淡淡微笑,让人除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出脸上任何情绪。 圣尊之子,加上不出所料会成为下任北域主,这些身份足以人趋之若鹜。 自郁沉炎现身就有不少人怀揣着心思靠近,欲结识一二,然而每当这时候,郁沉炎眼神会瞬间锋锐,唇角淡笑也变得如嘲讽一般,即使是坐着抬头望,也宛如高高在上的俯视。 加上身后一脸冷厉的侍从,让人不寒而栗,走到面前酒盏也举不起来,只能狼狈退去。 郁沉炎独坐一端,如天潢贵胄般,直到一只玉白的手伸向他盘中的葡萄。 来的是个少年,青丝披肩,眉眼在璀璨灯火照耀下,精致而漂亮,他拎起一串葡萄,随手摘下一颗往嘴里抛,边吃边坐下身。 去哪了,让我陪你来参加宴席,自己跑的没影了,郁沉炎哼了声,兴师问罪地朝少年望去。 看清对方模样,他愣了下。 郁沉炎眼底笑意消失,怒声质问:闻郁!衣服呢?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呢?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弄成这幅模样了?! 景无涯听到闻郁两字,想起近来在北域名声很响,不由多看了两眼。 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低垂眼帘,兀自端坐吃葡萄的时候,俊眉淡唇,整个人如遗世独立的青莲,一派清冷。 但等他抬起头,桃花般灼人的眼眸露了出来,原本伪装似的清冷气质烟消云散,没了疏离感,反而变得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人靠近。 名叫闻郁的少年,身上衣服破旧得仿佛刚从泥沼里出来,又在荆棘里打了个滚,衣袍破破烂烂,衣襟沾了血和污泥,袖口被划破,露出底下雪白的手臂。 不过虽然衣着邋邋遢遢,他本人却不见丝毫狼狈。 郁沉炎发现衣上斑斑血迹后,未完全长开的眉头拧起,砰地怒拍了下茶几。 全场一寂,目光齐聚过去,司仪宣声也堵在了嘴里。 谁这么大的狗胆欺负你?怎么还有血?郁沉炎眼眸倒映出血迹,看着身旁衣袍染血的少年,不愉快的回忆被勾起,怒色充斥在他眉宇间。 问完后,他冷眼扫视周遭,恶狠狠的模样像是要把伤害少年的人揪出来活剥了。 郁沉炎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侍从,刚准备启唇下令,嘴里被塞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旁边闻郁好脾气地笑了笑,向来只要我欺负别人的,哪有人能欺负我,我就是刚认识了一个朋友。 郁沉炎正想问什么朋友,发现闻郁衣领松垮,略一歪头与他说话时,几缕青丝贴着白皙脖颈,延长至肩的优美颈线露了出来。 少年衣服是破的,或大或小的洞暴露出底下手臂肌肤,白得晃眼。 郁沉炎刚想质问你怎么这般衣衫不整,但察觉到四面八方的视线,他先黑了脸,胡乱地回瞪了两眼,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略小的外袍,給闻郁披上。 披上衣服后,郁沉炎仍旧面色严肃,他伸手探入少年宽大破烂的衣袖,指尖摸到卷起的里衣袖子,脸色才稍缓。 郁沉炎松口气。 这破外袍直接露出皮肉,他险些以为闻郁里衣也没了呢。 将里衣袖子沿对方手臂拽下,遮住衣洞下的雪肤,郁沉炎道:你又不好好穿衣服,我回去要告诉阿娘。 真是个活祖宗。 闻郁脸上露出这六个字,天太热,他撸个袖子像做贼一样。 景无涯在对面看了会儿,正打算收回视线,发现郁沉炎突然朝一个方向望去,随后瞪圆了眼睛,气急败坏道:这衣服不是......唔?! 闻郁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嘘,莫要声张。 景无涯顺视线扭头看去,耳边司仪扬声,青山分家来贺 话落,一个少年缓步踏来。 贺了一夜的礼,众人听得、看得都麻木了,随意瞥了眼,不曾想惊为天人。 少年身着隆重服饰,领口、袖口的滚金绣纹极尽精美,腰束点缀紫玉的长带,月色下,一眼望去恍然若神衣。 着此华袍,任谁穿上都显得超凡脱俗,何况,少年本就拥有俊雅至极的面容,一时间,全场所有人视线都望了去,低声议论起来。 这是谁?瞧着并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