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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 (第2/2页)
事跟他说,这不是在自家门口埋地雷炸自己吗? “你……你你……这么没信心呀!”她激他。 依旧不理睬。 叫他怎么回答,说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和她几个月的相识比不过她四年的爱恋。她又是极度恋旧的人,洗发水只用丝蕴无硅油水润,沐浴露只用强生粉瓶装,牙膏只用黑人炫白,火锅酱料从不放蒜……你问她原因,她总是回答你一句,“哦,习惯了。”认准了一样就绝不会改变,这就是沈维夏 。 “买票了吗?”他问她。 有戏? 沈维夏乖巧回答,唯恐他生气,“还没。” “明天我开车送你过去。” 虽然语气冷冰冰的,还好还好,总算没冷战。 对于前些天的事,沈维夏还心有余悸。 自从上次和她妈通完电话之后,沈维夏就进入了宣传期,预售的那5000张扉页不够用,补着又签了2万张扉页,200张明信片,跑了几个宣传,都这样了,陶乐乐那个没心肝的东西竟让还天天死命得催着她交下一篇文的提案大纲,她忙得天天沾不了床。 要不是司远给她打电话,她都不知道陈西炜跟她冷战了! “维夏,你跟老大怎么了?他整天拉着个死鱼脸,一言不合就加班!” 死鱼脸?陈西炜?那是什么样? 没见过,她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所有表情,还真没见过这个“死鱼脸”的表情。 “我们没怎么呀!因为别的事吧。” 他俩,前几天见过呢,还说几句话,虽然当时她手里的笔没停,他问她,什么时候去她家?她说,过两天。没吵没闹好商好量的怎么可能闹别扭? “可季总说,就是因为你。你赶紧来一趟吧,顺便买点吃的来,我还没吃午饭呢!” 司远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恐怕被人发现一样。沈维夏只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 等她拎着一大盒点心到那以后,一眨眼就哄抢没了,幸亏给陈西炜的独份还在。可好死不死,又被从陈西炜办公室出来的季臣给截了!她的曲奇饼,那可是她排了半小时等来的最后一份。 “嗯,不错。”季臣挑着他的桃花眼,不吝啬的赞赏,看了眼包装盒,“这家店的曲奇可不容易买到,看在饼干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前些天他跑去问沈圻,见家长应该注意什么?” 咦?这……跟他耍气质有毛关系?沈维夏带着不解推开了门。 里面伏案的人,抬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虽说是冷冷的一瞥,可沈维夏就是读出了复杂的意味。 “我来给他们送点点心,”话音还没落,又收到一记,这次没别的意味,纯粹就是不满,见状赶紧接着,“给你买曲奇乐,可被季臣给截了!” 陈西炜往右转椅子,起身,边走边扣西装外套的扣子,西裤包裹的长腿步伐稳健,目光如炬,气势如虹,走到沈维夏跟前的一顿,扫视一眼,“你给我坐沙发上好好反思。” 虽说不知道反思什么,她还是乖乖把戏做足,“奥”了一声,就蹲沙发边面壁去了。 她今天梳了个高马尾,背带裤搭白色套头卫衣,脚上是百搭的小白鞋,青春逼人,俏丽可爱,就是跟他一点都不搭。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盒子,沈维夏偷偷看了一眼,抿嘴轻笑,不就是刚刚季臣截走的曲奇? “过来,说说自己错哪了?” 看那一脸茫然,陈西炜就知道答案了,从纸盒里捏起一块饼干慢条斯理得吃起来,不像似细细评味,倒像借此平心静气。 见他都吃自己买的饼干了,沈维夏还以为陈西炜气消了,虽然她并不是完全确定原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可能是最近忙事情忽视他忽视的太严重了,哪知他根本没消气而是换了种方式折磨她:找出他生气的原因。 寻着季臣给的提示再加上自己的猜测,想出的原因一个个都被否决了,那个苦恼,那个郁闷,就差甩脸子走人了,最后不得已牺牲色相才换来一个答案。他问了几次,“什么时候见家长?”她回答了几次,“过两天。”他觉得她,不理他,还敷衍他。 小气! 小气极了!! 小气腹黑还阴险!!! 本来说好上周六带他回去见我妈,恰巧和签售会撞期了,又没去成。今天又说去临城见雨落,他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现在他不但没生气还要送她去,沈维夏受宠若惊,怎么敢拒绝。 早上五点,沈维夏就被敲门声和电话铃声的双重夹击给吵了起来,陈西炜进门二话不说拧了个湿毛巾就要给她搽脸,连牙都不让她刷,直接用漱口水,要不是锁门及时,他恐怕连衣服都要帮她换了,五点不到十五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半梦半醒的瞌睡虫站在楼下等他把车开过来,睡眼婆娑,都没认出那辆黑色车里的人,还被挖苦一翻,“这路痴治不好了,怎么还脸盲了呢!” 她怎么知道他不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超跑啊! 路痴,脸盲! 对,要不怎么找了你,沈维夏愤愤。 “我睡了,不要跟我说话!” 她那娇斥别扭的样子,陈西炜只觉娇憨可爱,“把早点吃了再睡,”见她不为所动,又补充道:“木制饭盒的保温效果应该不错?” 静默。 陈西炜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 果然,后座窸窸窣窣一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