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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 (第1/2页)
她似乎是有些惊慌推了一下身上的人。 他嘴角浮现冷笑。 可那佛门高僧并不知道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全副身心都陷落在女色予他的诱惑之中,埋在琳琅的胸前, 力度一个没控制住,咬得太狠。 “唔……” 于是一道甜腻的、迷乱的呻吟从那红檀中低喘溢出。 靡艳至极。 想入非非。 腰臀之间, 正被一种意味不明的又狂野的温柔搔弄着,令人蠢蠢欲动。 他手掌紧了紧伞柄。 视线中,那女人被年轻的和尚抱回了屋里头, 衣裳摩擦时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小了。 虽然明知道有一头豺狼虎豹在外边虎视眈眈盯着, 琳琅却并不着急, 镜澄的动作慢了下来, 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发烫,难耐磨蹭着。 不该做的也做了,镜澄却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样做。 他自幼生在佛门,由于天资聪颖,被师傅们保护得很好,一点肮脏的事也不让他瞧见。镜澄至多是在香客们礼佛时,窥见桃树下的一些动静。 往往遇见这种情况,镜澄的脸先红了一下。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立马离开是非之地。 因此,他知道可以吻,可以摸,却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憋得更厉害了。 琳琅也坏,她同样瞪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人。 镜澄将她抱得很紧,两具身体缠着,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露出了欢愉松快的神色,随即而来的是清醒后的巨大羞耻。 脚趾头蜷了又放开,重复了好几次。 眉心的朱砂艳得滴血,好久都不敢抬头去看琳琅。 夫人枕在他的清瘦胸膛前,倦怠的沙哑声音透着贪欢后的疲懒,让镜澄喉结不自觉耸动了一下,“阿秀,近日我总是睡得不安稳,心口闷闷的,特别难受。” “怎么了?”镜澄紧张地问。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兴许是被吓的吧。” 琳琅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二妹想要做什么,用一些激化矛盾的诗句挑唆那些本生活艰辛的难民。他们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却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有次我上街,见到一个落单的官家小姐被蓬头垢面的流浪男子扯进了巷子里……” 她手指头从袖子里伸出来,揪紧了镜澄的衣衫,牙齿似乎打着颤儿,“他们已经不是难民了,而是发疯的暴徒,竟还有人在纵容着他们以侮辱官员的夫人与小姐取乐,我害怕,害怕哪一天睡得迷迷糊糊了,那些人翻墙过来,对我——” 镜澄温暖的手心捂住了她的嘴。 “不会的。” 褪去了炙热若火的情欲之后,他的双眼重新变得干净澄澈,犹如一块供奉在佛前的墨玉,只是细看之时,仍有几分似有若无的戾气。 “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他吻了吻琳琅的额头。 “我向你保证。” 又过了一会,琳琅才从镜澄的怀里离开,整理衣裙与着装,说,“我要回去了,不然她们该起疑心了。”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镜澄拉住了她戴着银镯子的手腕。 情窦初开的高僧显然有些患得患失,生怕他这一放手,对方就再也不回头了。 就像那天,她的婚轿与他背道而行,再也无法重合。 琳琅诧异他的忐忑。 镜澄秀骨清像,外表上像是一个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少年,但刚才说着话时,她才得知他的真实年龄,二十六,比她这具身体足足大了十岁。 而他毫无负担跟琳琅撒娇。 不过又想想这人从小的经历,没有亲密接触过外客,他的世界被浮屠梵刹隔绝起来,目之所及,只有佛祖、木鱼、蒲团、经文,以及清心寡欲的檀香。 “很快的。” “你等我。” 她说完,镜澄伸手又抱住了人,他坐在床沿边,脸颊贴着琳琅的小腹。她也不催他,摸了摸那玉似的耳垂。 琳琅不让镜澄送她出去,对方的眼神黯了一下,不得已,琳琅又哄了他一会才得以脱身。 院子里伫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琳琅嘴角微勾,慢慢往外走。 镜澄的院子是独立拨出来,围绕在外面的,是一片栽种了梅树的区域,一条漆红的走廊直通偏殿。 琳琅刚踏上了这条廊道,见着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就说,以这人的性格,怎么会善罢甘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对方长身鹤立,油纸伞被收了起来,轻轻抵着栏杆,尖头滴着水。他一头墨发被梳拢起来,整齐地冠以洁白玉冠,高雅而气质出众。 与之前在她面前狼狈的样子天差地远。 燕国公到底是训了一头白玉狼出来。 琳琅心里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