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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第2/4页)
望着记忆中的琉璃瓦片,若有所思道:“他确实运气很好,有身边人管他疼他。” 凌安之啃了几口文都城的烤饼,和他小时候吃的时候一个味道,看似随意:“一直有人管有人疼,还能走上高位的,可就不是运气了。” 小西北听懂了,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月白风清的笑了:“大帅,这里只有我们爷俩个,也没别人,你说花折救了陛下无数次,你为陛下夺了天下,你们谁才是真正的高人?” 凌安之一个烤饼进了肚子,心满意足的掸了掸手:“你既然问了,就说明有想法答案了,说吧。” 小西北长吐了一口气,他嘴角翘了起来: “大帅,天下皆在说你纵横万里的功绩,私下场合,陛下对你二人曾经的情谊也时常自然流露,经常说他自己城府手段不如花折狠辣,战场打仗更是不如大帅,唯有励精图治,才对得起身边拱卫他的人。可要我看,你二人聪明有些外露,真正的高人还是陛下。” 坊间传闻凌安之也经常听到,比如许康轶对他倚重信任太深,是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的,可二人是异姓兄弟也是全天下人皆知:“此话怎讲?” 小西北在冬日里呵出了一口白气:“术业有专攻,一个人再多专多能,精力也是有限的,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呢?真正的高人,不用他自己上蹿下跳;他需要做的,就是有本事让高人死心塌地的为他上蹿下跳就行了。” “花折对陛下的全心全意你也看到了,陛下无论是当年快要病死的沦落人,还是庙堂之君,花折和他相处可是一点差别都没有;大帅才华闪耀,从小到大,从老凌河王到当年的景阳帝和二阴毒,没有人能真正的控制你牵着你的鼻子走,可你就心甘情愿的为许康轶所用了;许康轶看似什么也没强求,可他就是有天下归心的本事,不是高人是什么?” “哈哈哈,好像确实这么回事,”凌安之周身放松,双□□叉靠在院内得一根拴马柱上:“良禽择木而栖,许康轶就是有良禽绕木三匝之后,来选择他这棵参天梧桐木的本事,在朝堂上,许康轶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在私下里,待花折是伉俪,待我如兄长,他确实待各方真心实意还游刃有余的高人。” 凌安之朗声大笑,一伸手揉了揉小西北的肩膀:“你前知三十年,后知三十年,快成算命先生了。” 爷俩个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突然前堂第一进院子的门童来了,急吼吼的:“国公爷,小少爷,花公子他们来了。” 凌安之和小西北对望:“快往里请啊?” 门童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国公爷,不敢开门啊,一群人站在门口吵吵,群情激奋的就差砸门了,说让王府把一个小人贩子交出来。” “小人贩子?”凌安之疑惑的看向小西北,脑筋转的飞快:“你中午只出去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干什么去了?” 第318章 举手之劳 用完了午饭, 大人们或者喝茶或者休息了,小西北领着两个侍卫高手,趁着凌安之和余情要午休小睡一会, 优哉游哉的出了门。 凌河王府当年建造在了文都城的偏角上, 他背着小手,轻车熟路的挤过了一片集市往城里逛游,两个小厮是京城呆惯了的,冷得嘶嘶哈哈:“小少爷, 您这又是要去哪里玩啊?” 凌霄此次刚回到安西的时候, 感慨颇多,见熟悉的城墙和山川皆内心翻腾,有一种相逢大梦归的感觉。后来有几天睡着了, 是小凌岳路过了落凤坡和空瓶山,据说小凌岳趴在大帅的怀里,是一路轻轻啜泣哭过去的。凌岳不自觉本能的哭和恐惧, 说身上的胎记烫得慌,大家全陪着红眼眶掉眼泪,生离死别最堪怜。 可能过了心里最难受的劲,这些天小西北已经平静下来, 过去的苦难已经过去了,意识不灭, 为什么还要感伤呢?这么一想,他倒坦然了, 想到那些年在文都城淘气过的一山一水、一树一渊, 一飞鸟一鱼影,他全想回去看看变化。 ——可他突然发现,最是去不得伤心地的, 反倒是一向冷血冷情的凌安之,凌安之有平静如冰面的心湖,无论多大的风雪,全吹不动冻死了的冰面,可他当年和凌安之相继出事,把坚强了一辈子的凌安之直接一步步逼到了心存死志,凌安之再强大到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