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山河_第14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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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节 (第4/4页)

由大帅部下去即可,可能有诈。”
  凌安之现在是三军统帅,许康轶对他的安危关心的紧,嫡系的亲兵卫队就有两千人,周青伦和数名正负偏将还不算,许康轶又给他加了三十个侍卫高手,且横着凤眼直接下了死命令:“凌帅两军阵前出现任何闪失,你们全部陪葬。”
  弄的凌安之当时起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娇花照水风也吹不得的美人灯,调笑翼王道:“王爷,如此紧张在下,金屋藏娇即可,何必还带出来?”
  许康轶面色如常当没听到,依旧我行我素。
  而今许康轶有点想起他们前年在锦州纳降时吃过的大亏,在向凌安之提醒赵瀚樟。
  凌安之其实和赵瀚樟也有些交情,他们二人俱是想做点实事的清流,有惺惺相惜之意,凌安之出入兰州数次,有几次便是住在赵瀚樟的府上。他倒不至于两次摔进同一条河流,对进城也有一定的准备,总归是到时候相机而动,三军入城,内应无数,即便耍诈也是赵瀚樟他们自取死路。
  兵临城下,兰州城门打开,曹虎带着兰州驻军的文武官员组成了欢迎仪仗队,已经缴械在城外等候。
  凌安之纳降时在锦州吃了一次大亏,而今谨慎许多,已经先着探马斥候细细的探过,和兰州城内的内应也有了沟通,率领骑兵未在正门进城,而是临时走了侧门永安门。
  看先头骑兵已经入城布防,估计夺岗布哨做的也差不多了,府衙也归他了,他在投降的人中间看了一眼,目光和许康轶隔空碰撞了一下,果然众人之中没有见到赵瀚樟。
  ——不过一个文官,总归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凌安之隔了快一个时辰才入城,冷笑着提醒曹虎道:“投降者继续做官,不降者杀头,想必赵巡抚知道此事吧?”
  曹虎慌忙下跪回禀:“大帅,赵巡抚说在城墙上投降。”
  确实赵巡抚是在城墙上,但是明显不是投降——凌安之刚刚打马进城,一道铁闸兜头便砸了下来,可惜,也不知道是没操作好还是凌帅太灵活,连个衣角也没砸到。
  凌帅身边的周青伦等侍卫吃惊非小,谁都知道大帅现在今时不比往日,金贵的很,如若有失也不用向王爷交代了。他当即飞身爬上了城楼,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愚蠢的暗算之人抓了下来。
  不费吹灰之力也是真的,纵使城墙再高,挡不住操作此事的人废柴——是一个书生带着四个只会牵马赶车的家丁,周青伦简直有些无语,恶狠狠的一脚将带头的山羊胡子踢倒:“赵巡抚,你是觉得一道铁门能砸得住凌帅?”
  许康轶低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被捆住踢倒在地的人,果然是巡抚赵瀚樟,他知道此人脾气比石头还行,软硬不吃的主,索性直接迈过此人:“将这些人带到兰州府衙去。”
  兰州府衙数年前许康轶带着花折、相昀、余情等人便已经来过,当时赵瀚樟协助治理贪官,也算是立下汗马之功。
  赵瀚樟见到翼王,一不投降,二不下跪,对着许康轶和凌安之怒发冲冠,胡子撅着老高,唾沫横飞训斥不断:
  “堂堂亲王和封疆大吏,就要有点为人臣的气节,否则和反水的野狗有什么区别?纵使君要尔等臣死,为人臣者也应当引颈就戮,而今却当起了乱臣贼子,看来当今陛下要提前杀了汝等二位,是圣上有先见之明!你二人也确实不争气!”
  陈罪月和周青伦早就听不下去了,陈罪月更是气的怒目圆睁:“赵瀚樟,那个狗贼有什么好,与私残害手足杀了泽亲王,数次对翼王动手,在兰州城外构陷埋伏大帅;与公为了内斗,将塞外的河山让与敌手,简直是动摇国本窃国的国贼,你这个愚忠的臭老九,信不信小爷全拔了你的牙?!”
  周青伦不管不顾,能动手的时候就不动嘴了,骂了一句“老东西还敢侮辱我家主子!”上来扬起巴掌又要打,凌安之知道读书人那点子酸气,一抬手,才算是制止了周青伦。
  ——读书人,打了是侮辱他,再打出点气节来,打也没用。
  赵瀚樟三缕胡子抖动,端出了书生辩论骂架的架势:“君为臣纲,臣为依附,凌安之,你家世代深受皇恩,全家封侯拜相,凌氏百年清誉,全都毁在了你这个狗杂种的手里!”
  凌安之稳坐府衙,单手扶膝冷冷的盯了盯他:“瀚樟,忠义在心,而不在口,我造反是对是错你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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