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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4页)
看看。” 许康轶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左右为难:“父皇,让儿臣先侍奉您吃完了饭再看吧,这些全是老伤和旧伤,不碍事了。” 越是这么说,景阳帝越想看一看:“对着父母有什么遮遮掩掩,快点。” 当年许康轶治理西北官场贪腐的时候,突发重症病在了洛阳,浑身溃烂,差点烂死,病中将之前身上的一些小伤疤俱都发展成大大小小成片的大疤,靠着花折奉血侍药才算是活过了一口气。 刚病好那一年适逢阴天下雨所有伤疤又疼又痒,这几年花折百般细致调理,才算是打开了毛孔,安适如常,但是这成群结队疤痕也仅能变浅,去掉是不可能了。 虞贵妃怜子之心更甚,也不管许康轶同意不同意,直接拉起袖子来,见一大半的皮肤虽苍白,但是带着年轻人的光泽水润;另外一小半则不规律的覆盖着深深浅浅、凸凹不平的伤疤,看着使人心疼。 景阳帝自幼长于深宫之中,身上连个划痕都没留下过,看到儿子这样不禁瞠目结舌,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康轶,你这怎么弄的?把上衣也脱下来!” 上衣褪下,疤痕更是摩肩擦踵,三五成群,覆盖了年轻翼王一大片的身躯。 许康轶双膝跪在地上,低声启奏道:“父皇母妃,这是前几年得了一场病,不小心留了点疤,早就已无大碍,还劳烦父皇母妃操心。” 景阳帝看着触目惊心,几年前的疤痕现在尚且如此,当年之病重可想而知,“那一年你还在西北整理吏治,抓了不少贪官,早知道你病的这么沉重,朕何以让你劳累至此?” 许康轶心道当年大家各有所求,在表面上我也不过给你当了出头鸟而已。 他一副乖顺儿子愿意为父亲做一切事情的样子,随意地说道:“父皇,身为皇子当然要为君分忧,我这点小伤痕不算什么,我皇兄泽亲王经常上阵杀敌,伤疤虽然没有我多,不过内伤倒是多一些,阴天下雨刮风的天气都能提前预知,比军中气象官看的还准。” ——外伤能脱了衣服检查,内伤可是无从查起。 景阳帝知道许康轶和许康瀚兄弟情深,也不点破。 他已经有日子未见长子许康瀚,此次许康瀚在北疆立了大功,战事胜利、能亲自杀敌、烽火台建设的如火如荼还整治了吏治,使他对多年不在身边的长子有些刮目相看,言语中流露出思念之意: “再过半个月,你皇兄回京为朕贺寿,到时候你们兄弟三人在京城一聚,咱们父子小酌几杯,岂不美哉?” 许康轶展示完毕,父皇能想到皇兄就太好了,他穿上衣服,陪着父皇母妃吃了顿午饭,虞贵妃见景阳帝和许康轶都有困顿之意,吩咐宫女多收拾一间寝室,让陛下和翼王全午休一下——以前虞贵妃圣眷优渥,有陛下专门午休的寝室。 许是劳累太过,许康轶时常困顿,先服侍景阳帝躺下,自己也转瞬闪了外衣,粘在床上就开始迷迷糊糊,景阳帝在宫中,他不敢睡着,只是闭目养神。 皇帝确实还是不好当的,整日里家国大事的忙碌着,像个劳模。景阳帝刚睡着没半个时辰,贴身的胡公公就悄悄的进来了,猫着腰贴着景阳帝的耳朵说了一会子话,景阳帝疑惑的一皱眉:“有这等事?”,之后起身更衣要回御书房。 临走之时,他想到小儿子一身伤疤、面色惨白,忍不住停驻了下来,掀帘子进屋走到了许康轶的床前。 见小儿子侧卧着,天鹅颈项,精明沉稳,看似文弱了些,却能重手整肃官场,上阵协助凌安之擒杀丹尼斯琴,第一次心中有了吾儿长成之意—— 要知道,贪官奸,能杀贪官的要比贪官更奸,否则根本斗不倒那些老狐狸。 他忍不住坐在床头,伸手抚摸了小儿子的长发,许康轶迷迷糊糊,也摘了水晶镜,察觉到有人摸他,不自觉地抬头两眼茫然的四处看了看,依稀觉得是景阳帝坐在了床头,他拉住父皇的手,脑袋蹭了蹭,躺在了父亲的大腿上,嘴里做梦似的轻轻叫了两声父皇,又睡着了。 景阳帝心里热乎乎的,从肩膀到颈项摩挲良久,胡公公心里急,弯腰在旁边不敢起身,妥妥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景阳帝心里想着确实有事,才算是轻轻起身跟着胡公公起身出了去。 虞贵妃送走了景阳帝,旋踵进了许康轶的卧室,见小儿子已经戴上了水晶镜,在床上坐了起来。 虞贵妃刚才看到了景阳帝抚摸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