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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1/2页)
祁言礼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哭泣。 说完这句,他感觉到池霭没有离开,便再也无法自控,着迷而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唇角。 …… “你们在做什么?” 亲吻的刹那间,来自二楼的平台转角处,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迟钝许久的感应灯,亦从祁言礼的池霭的头顶放出芒刺般的光亮。 池霭尚陷在祁言礼的怀抱不曾转身,眼球被灯光刺中的祁言礼在造成斑驳色点的模糊中,瞧见了抱着一捧鲜红玫瑰花站在最高处,面色铁青的方知悟。 他灰绿的瞳孔因愤怒而泛开水光破碎般的色彩。 从未有过的惊痛在那张精雕细琢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祁言礼忍不住想到: 原来自己这位从来高高在上的挚友。 也会有这样可怜落魄的时候。 他瞧见方知悟因池霭侧身的动作而迅速调整好失控的表情,并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池霭,在发觉自己的好朋友和心爱的未婚妻偷情时,方知悟流露出来的神态有多么脆弱。 池霭转过头来。 在这样急迫的时刻,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件事方知省办的还不错。 立在二楼平台处的方知悟虽然经过了精心的打理,但一张脸上仍残留着颓怠的气息——他应当是终于拗不过方知省的劝告和内心的动摇,连夜坐飞机从国外回来的。 池霭垂眸拂了拂亲吻时祁言礼搂在自己后腰而揉乱的衣摆。 倘若忽略泛着水光的唇角,她与任何一个普通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嚼着寻常的语气说道:“你从国外回来了啊。” “我在问你,你、们、在、做、什、么。” 方知悟死死盯住池霭的瞳孔,加重语气,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 池霭的侧后方,祁言礼率先替她辩解起来:“阿悟,都是我的——” “祁言礼,闭嘴,我没有在问你。” 方知悟打断祁言礼的话,目不转睛凝视着池霭,“我要听你的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不都看到了吗?” 池霭偏了偏头,仿佛在疑惑他为什么要询问一加一等于几。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池霭。” “在母亲手术结束身体康复之前,你是我方知悟的未婚妻。” 方知悟每说一句话,呼吸就加重一分。 惨白的灯光下,他肤色过于优越的额头旁绷出狰狞如蛇的青筋。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反正在这里,也不会被你我的朋友或是江阿姨撞见。” 池霭耸了下肩膀,向前一步,笑着说道,“上次打电话不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契约而已,不管是你还是我,如果想去喜欢别人,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说过,你不能喜欢祁言礼。” 方知悟语气封冻地回应。 与此同时,他迈开脚步,朝着二人的位置缓缓走来。 “……凭什么呢?” 池霭并不畏惧随着方知悟走进而步步扩散的压抑感。 直到方知悟在眼前站定,她才一锤定音道,“喜欢一个人,理智又不能控制。” 喜欢。 池霭竟然在说喜欢。 这一抹认知传入听觉神经中,方知悟立刻看到背对池霭的后方,静立在她阵营之内的祁言礼,那发生变化的、虽然极力忍耐但仍然透露出窃喜和不可置信的眼神。 方知悟忽然意识到。 原来祁言礼也是那么的喜欢池霭。 喜欢到,和自己一样,愿意放下满身的骄傲。 …… 方知悟和池霭之间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 尽管祁言礼知道再怎么样对方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但还是一展臂,将池霭揽到了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同昔日的好兄弟对峙。 他情真意切地抱歉:“阿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听你说过如果不是为了伯母的病,根本懒得搭理霭霭,我才觉得,或许等你们解除婚约后,我可以带给霭霭幸福。” 方知悟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但他随即想到,就算有,也只不是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