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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第20节 (第2/3页)
、太多的期待,但嫉妒可以,污蔑陷害却不行,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郑玉衡怔了一下,颇有受教领悟之感,道:“多谢开解。” ??崔灵道:“眼下这么好说话,昨儿怎么我跟姑姑两个人,都松不开你的衣裳?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又是为了你的伤,连看一眼都不成?” ??郑玉衡一被调侃就不好意思,解释道:“男女之防,怎能不顾。” ??崔灵眺望了一眼他身后的软红香帐,拉长音调:“哦——男女之防——” ??“崔内人,”郑玉衡根本抵抗不住,他拉开话题,转而问,“这身衣衫是从哪儿来的?不像是内宦的服饰。” ??“你说这个呀,我也觉着这料子实在太好了……这是娘娘让瑞雪姑姑去暖阁里翻出来的,似是熙宁故年的款式,却还像新的一样。” ??崔灵想了想,推测道:“兴许是陛下当太子时的衣服,放在娘娘这儿顺手一同搬了过来,也是有的。” ??郑玉衡却觉得不是,他好像比新皇要高。 ??…… ??朝臣退下后,董灵鹫记挂着寝殿那只娇贵的“猫”,先行回去探他。 ??屏风被收起一半,殿内的兽脑金炉里换了香片。小郑太医靠在窗棂边坐着,正温顺静默地听从杜月婉的嘱托。 ??月婉姑姑为人严厉,就算郑玉衡再受重视,也将他违反宫规的事情条陈清楚。这要是换了瑞雪姑姑,一定是将心思藏在腹中,只说三分话,留七分余地,跟只笑面虎没差别。 ??郑玉衡连连点头,面有愧色,看起来很是听话。 ??他穿着这身衣服,除去了几分官服的拘谨,整个人清澈如溪、高洁如竹,有一股很温润的君子气质。 ??董灵鹫望了他一会儿。 ??杜月婉正说到:“夜开宫门,素来艰难……” ??话音未半,肩膀上便被轻轻搭了一下,听到董灵鹫说:“好了,他才多大,别说他了。” ??月婉浑身一颤,退后两步,低首行礼道:“是。” ??董灵鹫坐在他的对面,宽阔的长袖自然垂落。她手上戴着两支嵌着珍珠的镂空护甲,随着她的手轻柔地落在案上。 ??郑玉衡喉结微动,不知道自己拿出什么神情来面对她。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简直无法言喻。 ??所幸太后似乎不想追究,她只是说:“摆棋盘吧。” ??瑞雪便跪坐下来,为两人摆棋,将双方的棋子放在木制棋盘上,将骰子置于中央。白子十五枚、黑子十五枚,按顺序排列整齐,道:“我为娘娘与郑太医数筹。” ??郑玉衡愣了一下,看了看董灵鹫,又看向瑞雪姑姑,小声道:“不是来指点我么……” ??“不太乐意吗?”董灵鹫问他,“哀家是真有许多年没动过博戏了。” ??郑玉衡连连摇头,叹气道:“臣只怕会输得很惨烈,让娘娘觉得乏味。” ??董灵鹫笑了笑,让先道:“你来。” ??两人在窗边下棋,窗外的夏木遮去大半日光,只有很细微的几缕穿过枝叶间隙,投射到棋盘上来。 ??行棋中途,郑玉衡冥思苦想走法,实在有点卡住了,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桌案的另一边。 ??他盯着日光笼罩着的、太后娘娘的手,觉得那珍珠护甲上映着的光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视线。 ??董灵鹫轻咳一声。 ??小郑太医还是盯着她的手,视线已经不转了。她实在无奈,将手抬起来,对方的视线果然跟着移动,直到与董灵鹫的双目对视。 ??郑玉衡仓促回神,掩饰性地喝了口茶,刚咽下去,就感觉到董灵鹫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有件事要跟你说。” ??郑玉衡刚要开口,就被护甲的边缘轻轻刮了一下下唇,他瞬间不敢动,心里怀疑这是太后对他失神的惩罚。 ??董灵鹫逗猫似的手法,指腹摩挲着小太医的下巴颏儿,仿佛提起一件很平凡的事一般:“你父亲因为跟庞海陵的私交,暂时停职查办了。” ??郑玉衡猛然抬眼,眼神中有些惊讶,他道:“是因为……” ??“不是因为你。”董灵鹫道,“这是情理当中的。” ??郑玉衡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感到失落。 ??“要是因为你的话……”董灵鹫继续说,“哀家真想将鞭刑也用在他身上,